2011年12月2日星期五

[health]各种名家笔下的性描写第二部

 
 

Sent to you by Stone via Google Reader:

 
 

via Starming星光社最新更新 by 戴铭 on 11/29/11

我梦见自己在做梦。自身不知所在,眼前却有一间在深夜中紧闭的小屋的内部,但也看见屋上瓦松的茂密的森林。

板桌上的灯罩是新拭的,照得屋子里分外明亮。在光明中,在破榻上,在初不相识的披毛的强悍的肉块底下,有瘦弱渺小的身躯,为饥饿,苦痛,惊异,羞辱,欢欣而颤动。弛缓,然而尚且丰腴的皮肤光润了;青白的两颊泛出轻红,如铅上涂了胭脂水。

灯火也因惊惧而缩小了,东方已经发白。

然而空中还弥漫地摇动着饥饿,苦痛,惊异,羞辱,欢欣的波涛……



《颓败线的颤动》
-----鲁迅《野草》

 




回过神来,他已赤身裸 体。深绘里也赤身裸 体。完全赤 裸,一丝不挂。她的ru房描绘出完美的半球形,无可非议的半球形。ru头不太大,还很柔软,正在静静摸索必将到来的完美形态。只有ru房很大,已经成熟。不知为何,看上去好像几乎不受重力的影响。两只乳头优美地朝向上方,仿佛追逐着阳光的藤蔓植物的嫩芽。其次,天吾注意到她没有阴毛。原本应该长阴毛的地方,只有光滑白皙的肌肤裸露无遗。肌肤的白皙越发强调了它的毫不设防。她两腿岔开,可以看见大腿根本的性器官。和耳朵一样,看上去就像刚完工一般。也许那真是刚完工的。刚完工的耳朵和刚完工的性器官很相似,天吾想。他们似乎向着空中,小心翼翼地在聆听什么。比如说在远方鸣响的微弱的铃声。
天吾仰卧在床上,脸朝天花板。深绘里骑在他身上。他的勃起还在持续,雷声也在持续。雷声究竟要轰鸣到什么时候?雷鸣这样持续不已,天空现在难道不会被撕成碎片吗?补天之类的事,只怕谁也无法做到吧。
我刚才睡着了。天吾想起来。勃起状态不变,就这么睡着了。此时仍然硬硬地勃起着。在沉睡期间,勃起也会一直持续吗?还是在一度复原之后,又重新勃起了,就像"第二次某某内阁"一样?到底睡了多长时间?不不,别管这种事了。总而言之(中断过也好没中断也好)勃起还在持续,看不出有任何消退的迹象。索尼和雪儿、三位数乘法运算,还有那复杂的算式,都没起到让它消退的作用。

"没关系。"深绘里说。她张开双腿,将刚完工的性器官对准他的腹部,看不出觉得羞耻的样子。"翘起来不是坏事。"她说。
"身体不能动。"天吾说。这是实情。他努力想爬起来,却连一根手指都举不起来。身体有感觉,能感到深绘里的体重,也能感到自己竖挺地勃起着。但他的身体仿佛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了,沉重、僵硬。
"你没必要动。"深绘里说。
"我有必要动。"天吾答道,"因为这是我的身体。"
深绘里未发一言。
自己的话是否像正式的声音那样振动了空气,天吾都心里没底。没有嘴角的肌肉按照他的意图运动、语言在那里成形的真实感。他想说的话,似乎大致传达给了深绘里。不过两人的交流中,有一种类似通过接触不良的长途电话交谈的含混。至少对不必聆听的话,深绘里可以不去聆听,天吾却做不到。
"不要担心。"深绘里说,并慢慢向下移动身体。这个动作的意思十分明显。她的眼睛里蕴藏着一种光芒,那光芒的色彩从未见过。
这样刚完工的纤小性器里,很难想象他那成人的阴茎能插得进去。太大,又太硬,疼痛肯定不小。但回过神来,他已经完整地进入深绘里的身体,甚至没有丝毫的阻力。它插入时,深绘里连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只是呼吸略有些紊乱,上下颤动的乳房的节奏出现了五六秒微妙的变化。除此之外,仿佛一切都很自然,很普通,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深绘里深深地接纳了天吾,天吾深深地被深绘里接纳,两人就这样静止不动了。天吾仍然无法动弹,深绘里则闭着眼睛,在他身上像一根避雷针般将身体挺得笔直,停止了动作。嘴巴半张,能看见嘴唇在微微地动,仿佛微波荡漾。那似乎在空中摸索,要形成某种话语。但此外没有别的动作了。她似乎要保持着这个姿势,迎接某种事态发生。

她坐下去,却没把分量沉下去。她两条腿强有力地控制着她的下陷。它们绷直,
呈出每块肌肉的形状。他的手伸过来了,抚摸她的头发,指尖上带着清洁的凉意。
那凉意像鲜绿的薄荷一样清洁,延伸到她刚在澡盆中新生的肌肤上,她长而易折的
脖子上。
徐群山清凉的手指在把她整个人体当成细薄的瓷器来抚摸。指尖的轻侮和烦躁
没了。每个椭圆剔透的指甲仔细地掠过她的肌肤,生怕从她绢一样的质地上勾出丝
头。她闻着将校呢军装淡到乌有的樟脑味和"大中华"烟味。毛料的微妙粗糙,微
妙的刺痛感使她舒适。她可以在那貌似坚实粗糙的肩膀上延续她的沉溺。她一再阻
止直觉向她告密。三十四岁的女人渴极了的身体任徐群山赏析、把玩、收藏。她苦思一个同性的手凉嗖嗖地摸上来意味着什么。她苦思什么是两个相同肉体厮磨的结果。没有结果。

严歌苓《白蛇》

"不大工夫,她像很吃力地说:'对不起,给我搓一下背好么?'一看,汗出得很厉害,我就使劲给她搓背。不料她又说:'实在抱歉,能把胸罩解掉吗?怪难受的。'我只好动手为她解。她只贴身穿件衬衫,便解开纽扣,摘下背部胸罩的挂钩。就13岁女孩来说,乳房真够大的,有我的两倍。胸罩也不是小孩用的,不折不扣的大人用品,而且相当高级。但我没在意这些,只是一味地替她搓背,傻子似的。那孩子的确好像非常过意不去,一再道歉,每次我都说没关系, 别客气。"
"无奈,我抱着抚摸着她的头,连声答应说:好的好的。这当儿,她把手绕到我背部摸索起来,摸着摸着,我渐渐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身上火烧火燎的。也难怪——和那简直像从画上剪下来一般漂亮的女孩儿在床上抱在一起,每被她抚摸一下,身体就像肢解一点。等我明白过来时,她已脱掉我的衬衫,摘下我的胸罩。这时我才清醒过来,知道这孩子是个地地道道的女同性恋者。以前我也曾 经历过一次,高中时跟一个高年级女生。我对那女孩子说不行,快住手。"
  "'求求您,一会就行。我,实在太孤寂了,不骗人,真太孤寂了。我只有老师一个人,别嫌弃我。'说着,抓起我的手贴在她胸前。手一接触,就连同性的我,胸口都禁不住一阵酥麻。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傻呆呆地一个劲儿说不行、那可不行。但不知什么缘故,身体却一点动弹不得。高中时还可以把对方一把推开,可那时就是身不由己,如同着了魔一样,只会一口一个不行。"
《挪威的森林》

说完,遂跪在床前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把床都振动。香云才伸手下来扶他
上床。未央生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阳物就与阴户凑着,竟象轻车熟路走过几
次的一般。想来是初交之际,彼此情浓,又被客气的话耽搁了一会,到此时所以
我要凑他、他要凑我,两件来而自然倾盖如故。未央生凑着之後,就把阳物直抵
牝中,是要借些痛意,好煞阴中之痒。香云欲图快活,所以耐着艰难,任他抵塞。
未央生见他承受得起,就放出本事,同他对垒。起先几十提,里面倒还滑溜。到
半百之後,渐渐有些濡滞起来。

香云抵挡不住,就问道:"我往常与自家男人干事,都是先难后易。为甚么
今日不同,反先易后难起来?"未央生道:"我的阳物与人不同,有两桩异样。
第一桩是先小后大,起初象一块干粮,一入牝就渐渐大起来,竟象是浸得胀一般。
第二桩是先冷后热,就象块火石,擦磨几下渐渐热起来,就象有火星要爆出的一
般。只因有这两桩好处,所以不敢埋没,要来亲近娘子,求你赏鉴的意思。"香
云道:"不信你身上有这样宝贝,只怕是哄人的话。就作是真的,怎么这等艰难
起来?"未央生道:"如今牝内干燥不过,所以艰难。少刻有些淫水浸润他,自
然不象这等了。"香云道:"这等,待我敖住了疼,任你狠弄一阵,弄些淫水出
来,省得里面干涩。"

未央生听了,就把双脚架在肩上,紧紧抽送。不上几十下,那阴户也滑起来,
阳物也热起来。滑则不觉其疼,热则愈见其乐。香云道:"真个你方才的话不是
哄我,我如今快活了。"未央生就乘势愈加狠弄,一边使他欢心,一边套他的口
气道:"心肝,我这话不哄你,可见别样的话也不是哄你。你可把那三个妇人的
话对我说说何妨?"香云道:"只要你真心待我,我自然会对你说。何你这等忙?"
未央生道:"也说得是。"就把他的舌头紧紧含在口里,再不说话,一味哑干,
足足抽了一二更天。只见香云手足冰冷,一连丢了三次,就说道:"心肝,我的
精神单薄,再经不得掏掳了。搂着我睡罢。"

未央生听了,爬下身来搂住同睡。睡的时节觉得一阵异香,与那日初会时闻
见的一样。就问道:"你平日熏衣服的是甚么香?这等可爱。"香云道:"我平
日并不熏香,你在哪里闻得?"未央生道:"那日相见的时节,你在我面前走过,
就有一阵香气。今日睡在床上,也是如此。你平日若不熏香,这一种气味是那里
来的?"香云道:"这是我皮肉里面透出来气味。"未央生道:"不信皮肉里面
有这样好气味,若是这等你皮肉也是一件宝贝了。"香云道:"我生平也没有别
长,只有这一件与别个妇人不同。当初父母生我时,临盆之际有一朵红云飞进房
来,觉得有一阵香气。及至生我下来,云便散了。这种香气再不散,常々在我身
上闻出来,所以取名叫做'香云'。若坐了不动,还不十分觉察,但是劳碌之後,
有些汗出,这种气味就从毛孔里透出来,不但别人闻得出连自家也闻得出。我有
这件好处也不敢埋没,前日庙中与你相逼见,你生得标致,故把扇子赠你,又把
这种气味与你赏鉴,要你寻到我家来。谁想你不来,直到今日方了得心愿。"

未央生听了就把他浑身上下仔细闻,没有一个毛孔不有香气。方才晓得绝世
佳人不是相得出来的。就把他紧紧抱住,一连叫了几十个心肝。香云道:"我身
上的香气你都闻到了,还有一种香气更比身上的不同。索性与你赏鉴。"未央生
道:"在哪一处?"香云把一只手捏着未央生的指头,朝阴户里面点一点,道:
"此中的气味更自不同。你若不嫌亵渎,也去闻一闻看。"未央生缩下身子,去
把鼻孔对着阴门嗅了几嗅,就爬上来道:"真宝贝,真宝贝!我如今没得说,竟
死在尔身上罢。"说了这话,又把身子缩下去,扒开那件宝贝,就用舌头舔将他
起来。香云道:"这怎么使得!还不快些上来。"一面说一面去扯他。越扯得急,
未央生越舔得慌,把一根三寸长的舌头竟作了干事的阳物,在里面一抽一送,一
来一往,与交媾无异,一见有淫水流出来,就吸在口里,吞下肚去。直舔得他丢
了,连阴精都吃下去,方才爬上肚来。香云紧々抱住道:"我的心肝,你怎么这
等爱我!我如今没得说,也死在你身上罢了。"

未央生道:"照我看来,你这样佳人如今世上没有第二个了。你既有这件宝
贝,你的丈夫为甚么不回来受用,终日睡在外边,使你孤眠独宿?"香云道:
"他心上也要受用,只是力量不济,所以借处馆的名色在外面躲避差徭。"未央
生道:"我闻他还是中年的人,怎么就这等不济?"香云道:"他少年时也是个
风流子弟,极喜偷良家女子,日夜淫乐。减丧太过,到中年就没用了。"未央生
道:"他少年时的力量比我如何?"香云道:"做事的伎俩虽然差不多,那有你
这两桩好处。"

未央生道:"我这件东西与你这件东西皆是世上没有的。如今两件宝贝凑在
一处,切不可使他分开。从今以後,夜夜要过来同你睡了。"
《肉蒲团》

第二房娶的是南原庞家村殷实人家庞修瑞的奶干女儿。这女子又正好比他小
两岁,模样俊秀眼睛忽灵儿。她完全不知道嫁人是怎么回事,而他此时已谙熟男
女之间所有的隐秘。他看着她的羞怯慌乱而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傻样反倒觉得更富
刺激。当他哄唆着把躲躲闪闪而又不敢违坳他的小媳妇裹入身下的时候,他听到
了她的不是欢乐而是痛苦的一声哭叫。当他疲惫地歇息下来,才发觉肩膀内侧疼
痛钻心,她把他咬烂了。他抚伤惜痛的时候,心里就潮起了对这个娇惯得有点任
性的奶干女儿的恼火。正欲发作,她却扳过他的肩膀暗示他再来一次。一当经过
男女间的第一次交欢,她就变得没有节制的任性。这个女人从下轿顶着红绸盖巾
进入白家门楼到躺进一具薄板棺材抬出这个门楼,时间尚不足一年,是害痨病死
的。

第三个女人是北原上樊家寨的一户同样殷实人家的头生女儿,十六岁的身体
发育得像二十岁的女人一样丰满成熟,丰腴的肩膀和浑圆的臀部,又有一对大奶
子。她要么是早熟,要么是婚前有过男女间的知识,一钻进被窝就把他紧紧搂住
,双臂上显示着急迫与贪婪,把丰满鼓胀的奶子毫不羞怯地贴紧他的胸脯。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嗷嗷直叫,却不是痛苦而是沉迷。这个像一团绒球
的女人在他怀里缠磨过一年就瘦成了一根干枯的包谷秆子,最后吐血而死了,死
了也没搞清是什么病症。

==================
看过白鹿原对黑娃那段没印象的应该对最前面这段有印象吧


两人在那个夜晚,开了一件位于赤坂的高层酒店房间。他们在关掉灯的房间里各自脱掉衣服,进到被子里互相拥抱。虽然想要互相诉说的话还有许许多多,可是等到夜已放明也不迟。还有首先必须完成的事。两人没有开口,在黑暗中花着时间互相探寻对方的身体。用十只手指,一点一点确认哪里有着什么,是怎样的形状。像是在秘密的房间搜寻宝物的小孩一般,胸口激动个不停。而后确认了唯一的存在,将唇贴上赋予认证的封印。

花费时间完成这些工作之后,长长的时间里,青豆将天吾变硬的阳物握在手里。如同曾经在放学后的教室中握住他的手一般。那比她所知的任何感觉都硬。近乎奇迹。而后青豆分开腿,靠近身体,将其徐徐导入自己的身体。笔直的深处。她在黑暗中闭上眼睛,深深的昏暗的吞下气息。而后花时间吐出气息。天吾的胸口感受着这温暖的吐息。

"我一直想象自己被你这样抱着。"青豆停止身体的动作,在天吾的耳边呢喃道。

"指和我做爱的事?"

"是呀。"

"从十岁开始一直这么想象这件事的?"天吾问。

青豆笑了。"怎么会。是从更大一些的时候。"

"我也想象过同样的事。"

"指进入我的身体?"

"是的呀。"天吾说。

"怎样,和想象的一样么?"

"还没有真实感。"天吾老实答道。"感觉好像还在想象的后续中。"

"但是这可是现实呀。"

"感觉如果是现实的话就太棒了。"

青豆在黑暗中微笑。而后在天吾的唇上贴合自己的唇。两人一时间舌头肆意搅动。

"呐,我的胸是不是太小了?"青豆这么说道。

"这样刚好。"天吾将手搁在她的胸上说。

"真的这么想?"

"当然。"他说。"比这更大就不是你了。"

"谢谢。"青豆说。而后补充道。"但是不仅是这样,右边和左边的大小也很不一样。"

"现在这样就好。"天吾说。"右边是右边,左边是左边。不变就行。"

青豆将耳朵贴在天吾的胸口。"呐,长时间里我都是一个人。而且被各种各样的事深深的伤害了。更早之前与你相会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

天吾摇头。"不,别这么想。这样就好。现在正是时候。无论对谁而言。"

青豆哭了。一直积蓄的眼泪从两只眼睛里零落而下。她止不住。大颗的眼泪,如雨落一般无声的滴在床单上。她深深的将天吾容纳其中,身体细微的颤抖着,哭泣着。天吾两手环抱她的后背,强有力的支撑着她的身体。那是他一直以来应该支撑的东西。而天吾对此比什么都感到高兴。

他说道。"为了弄清楚我们曾经是多么的孤独,各自是需要这些时间的。"

"动一动。"青豆在他耳边说道。"慢慢的。"

天吾照她说的做了。非常缓慢的动着他的身体。静静的呼吸着,倾听着自己的心跳。青豆期间,像是溺水的人一般。紧紧的抱住天吾庞大的身躯。她停止了哭泣,停止了思考,从过去也从未来将自己隔离,天吾身体的动作下心同化在了一起。

天亮时分,两人用酒店的浴巾包裹着身体,并肩站在大大的玻璃窗前,将酒店服务叫来的红葡萄酒倒进酒杯。青豆象征性的喝了一小口。他们还不想睡下。从十七层的房间窗户望去,能够一直凝视月亮直到沉醉。云群已不知飘散向何处,没有任何遮蔽视野的东西。虽然黎明时月亮移动了相当的距离,却仍然勉勉强强的浮在都市的地平线附近。那近似灰色的白不断增多,之后将马上完成它的任务淹没于地平线。


《1Q84》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




岛本双臂搂住我的身体,轻轻依偎,头搭在我肩上。我可以感受到她柔软的肌肤——暖融融的挤压我的肌肤

……

我紧紧搂住她接*吻。她在我怀中闭起眼睛一动不动。我的舌头同她的舌头搅在一起。她的心脏在乳*房下跳动,那是急剧而温顺的律动。我闭上眼睛,想想那里鲜红的血流。我抚摸她柔软的秀发,嗅它的气味。她的双手在我背部仿佛寻觅什么似的往来彷徨。唱片转完,转盘停住不动,唱针返回针座。

……

"初君,"岛本说,"能脱去衣服给我看看身体?"

"我脱?"

"嗯,你先脱,我先看你的裸*体,不愿意?"

"哪里,既然你希望那样。"说着,我在炉前脱去衣服——防风衣、马球衫、牛仔裤、袜、T恤、内裤。岛本让脱光的我双膝跪在地板上。我那儿硬硬地长长地勃*起,使得我很不好意思。她从稍离开点儿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我的身体。而她连夹克都还没脱。

"只我tuo guang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我笑道。

"棒极了,初君!"说罢,岛本来到我身旁,用手指轻轻包拢我那儿,吻住我的嘴唇,随即摸我的胸。她花了很长很长时间舔我的ru tou、抚摸中间的mao cong。她耳贴我的肚脐,将gao wan含在嘴里,继而吻遍我的全身,甚至脚底都吻了。看上去她简直在对时间本身爱不释手,在ai fu、shun xi、舔舐时间本身。

"你不脱 衣服?"我问。

"等会儿。"她说"我要这么好好看你的身体,好好舔好好摸。可要是我这就tuo guang,你不是要马上碰我的身体?不准碰你也按耐不住的吧,大概?"

"大概"

"我可不想那样,不愿意匆匆忙忙的。毕竟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走到这一步。我要把你的身体一一看在眼里,摸在手里,舔在嘴里。要慢慢一个一个确认。不这么做完,我就前进不了。嗳,初君,就算我做的看上去不大正常,你也不要见怪。我是因为有必要这么做才做得。什么也别说,任我处置好了。"(果真够啰嗦!)

"那倒也无所谓,随你怎么样,只是给你这么眼盯盯地看起来,总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我说。

……

"想着我的luo ti滋味的时候不曾有过?"

"我想有过,初中高中那阵子。"说罢,我又补充一句:"啊,不光那阵子,前不久还做来着。"

"我也一样,也想象过你的luo ti。女人也不是不做那种事的。"

我再次抱过她慢慢接吻。她的舌头伸进我口中。

"爱你,岛本。"我说。

"爱你,初君。"岛本说,"除了你一个,我也没有爱过的人。嗯,再看一会儿你的身体可好?"

"好好。"我说。

她用手心轻轻包拢我的yin jing和gao wan。"真棒,"她说,"恨不得一口咬掉。"

"咬掉可就麻烦了。"

"就是想咬。"说着,她像是测量似的把gao wan久久托在手心一动不动,不胜珍爱地慢慢舔吸我那儿,之后看着我说:"嗳,一开始随便让我怎么做?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随你,随便你怎么样。"我说,"只要不真的咬掉,怎么样都无所谓。"

"有点不太正常,别介意。你什么都不要说,我不好意思。"

"什么都不说。"

她让我跪在地板上,走左手搂我的腰,穿着连衣裙一只手脱掉长筒袜,拉下三角裤。然后右手拿我的yin jing和gao wan用舌头舔着,将自己的手伸到君子里面,一边吸我那儿,一边让手缓缓动来动去。

我什么也不说。她有她的做法。我看着她的唇、舌和伸进裙内的手的徐缓动作,同时不由想起在保龄球馆停车场那辆租用小汽车中变得僵挺而面色苍白的岛本……

……

我紧紧闭起眼睛,将记忆逐出脑海。

我伸手抚摸岛本的秀发,碰她的耳朵,把手贴在她额头上。岛本的肢体温暖而柔软。她简直想咬吮吸生命本身一样吮吸着我那儿。她的手想要传达什么似的抚摸裙子里的自己那个部位。过了一会儿,我在她口中一泻而出。她停止手的动作,闭上眼睛,将我泻出物一滴不剩地舔尽吸净。

……(然后他俩又聊了会儿天)

我脱去她的连衣裙,拉下内衣。我让她躺下,开始吻她的全身。我上上下下地看,上上下下地摸,上上下下地吻,一一印入脑海。我为此用足了时间。毕竟是经过漫长岁月才来到这里的。我也和她一样不焦不燥。我最大限度地克制自己,再也克制不住时才慢慢进入她的体内。

入睡已是黎明时分了。我们在那张床上做了几次。开始时温情脉脉,继而汹涌澎湃、一次做到中间,岛本就像感情之线突然断掉一样大哭起来,用拳头使劲捶打我的背我的肩,这时间里我只管紧紧搂住她。若不搂紧,岛本很可能分崩离析。我哄劝似的一直抚摸她的背,吻她的脖颈,用手指梳她的头发。她已不再是自控力强的冷静的岛本了。长年累月在她心底冻硬的东西开始一点点融化、浮出表面。我可以感受到其喘息和隐隐的胎动。我整个搂紧她,将其颤抖收入自己的体内,这样才能使她一步步为我所有。我已经无法离开这里了。

"操你妈,操你奶奶……"

五个孩子战战兢兢地重新聚到一起,十分委屈地对守门的老头说:"是李光
头让我们来……"

"李光头,操他妈的。"老头把扫帚往地上一捅,叫道,"他敢来和老子性
交?老子捅烂他的屁眼。"

五个孩子的五个脑袋,像五个拨浪鼓一样摇晃,他们对着老头喊叫:"不是
和你,是和林红……"

"和谁都不行。"老头义正词严地说,"就是和他亲妈,也不能性交。"

五个孩子不敢再走近针织厂的大门了,他们躲在不远处的树后,眼睛盯着传
达室里的老头。老头一出来,他们立刻转身逃跑;老头回到传达室,他们又小心
翼翼地走到那棵树后探头探脑。他们按照李光头的指示,像是夜里的猫守候着夜
里的老鼠那样,守候到针织厂下班的铃声响起。然后他们看到林红和一群女工走
出来了,五个孩子中间有两个知道谁是林红,这两个孩子使劲向林红招手,另外
三个像哨兵一样盯着传达室里的老头。两个孩子压低声音喊叫:"林红,林红…
…"

正和其他女工说说笑笑走来的林红,听到了孩子神秘的喊叫,她好奇地站住
脚,看着躲在树后的五个孩子。其他女工也站住了脚,她们嬉笑着说林红真是美
名远扬,连穿开裆裤的孩子都知道她。这时五个孩子齐声对林红喊叫起来:"李
光头要和你性交啦!"

有一个孩子还向林红解释:"就是在厕所里偷看你屁股的李光头。"

林红立刻脸色惨白,其他女工先是一怔,接着捂住嘴吃吃笑了起来。五个孩
子继续喊叫:"李光头要和你性交啦!"

林红气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飞快地向前走去,其他女
工在后面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了。五个孩子想起来还有一句话没有喊叫,他们像
一群兔子似的追了上去,对着林红的背影喊:"你准备好了吗?"

五个孩子终于完成了李光头交给他们的光荣任务,一个个高兴得满脸通红,
走在了那群下班的女工中间。那些姑娘摸着他们的脑袋,摸着他们的脸,仿佛无
限宠爱着他们,向他们打听着事情的前前后后。他们一五一十地说着,姑娘们咯
咯笑得一个个弯下了腰,一个个都直不起来了。

然后五个孩子跑向了福利厂,福利厂也下班关门了,他们又一路打听着跑到
了李光头的家门口叫叫嚷嚷,李光头和宋钢从屋里走出来,五个孩子的五只右手
同时伸向了李光头,李光头知道他们是来领赏的,他把口袋里的五颗硬糖拿出来,
一颗颗地放在他们手中,五个孩子飞速地剥了糖纸,将五颗硬糖放进了五个嘴巴
里。李光头充满期待地问他们:"她是不是笑了?"

李光头做出一副害羞的笑容给孩子们看,问他们:"是不是这样笑?"

五个孩子摇着头说:"她哭了。"

李光头吃惊地对宋钢说:"这么激动。"

李光头继续充满期待地问他们:"她一定是脸色通红?"

五个孩子继续摇着头说:"她的脸白了青了。"

李光头疑惑地看着宋钢说:"不对呀,她的脸应该是红了。"

"就是白了青了。"孩子们说。

李光头开始疑惑地看着五个孩子了,他说:"你们是不是喊错了?"

"没有。"孩子们说,"我们就是喊'李光头要和你性交啦',我们连'你
准备好了吗'都喊了。"

李光头哇哇地咆哮起来,像头野兽似的对着五个孩子咆哮:"谁让你们喊'
性交'啦?他妈的,谁让你们喊'性交'啦?"

-------------------余华《兄弟》

贾平凹·废都 编者前言
废都曾经是一本很轰动的小说。那时的贾平凹也是最具人气的贾平凹,比而今的星们可牛多了。
很有人说《废都》是现代的《金瓶梅》。我不知道怎么去评说,反正我都喜欢。初次看金瓶梅是在乡下一老人那里借得,很纯粹的洁本,删节很多。那时年轻,没见过几本书,知道机会很难得,我摘录了些俗语、诗词和对联。那时的感觉,比较红楼梦而言,我更看好金瓶梅。大约是生活在底层的缘故,金瓶梅反映的社会面更广些,更现实些;而红楼梦雅了,看不很懂吧,或者离我们底层人的生活太遥远。
看废都是因为那时炒作得很凶。在文化市场买的,大约是盗版罢。(我那时很不如意地念着书,节省早点钱,礼拜天在文化市场转悠,每每花一两元买本旧而未经看过的好书。)起初是猎奇,翻翻,不经意间就被那老练而不经意的文字吸引了。好的小说,不在于它写的什么,只在于写得怎样。
食、色,性也。性,也如同吃饭穿衣,是人生的一个主体内容,写写又何妨?
废都里面,有不少作者打的框框,以及此处作者删去若干若干字的地方。很有些效仿张竹坡金瓶梅洁本的样范。
这不免有自我炒作之嫌。看张竹坡金瓶梅洁本是在废都后。彼框框不比此框框,框过之后,明显就有些不通顺了。而此框框,框多框少,不碍于阅读,依然很流畅的。不能不让人认为有故意增加卖点之嫌。而据杂志上某作家言,渠看过贾先生手稿,根本就不存在删除部分。再后来看了全本的金瓶梅,在性描写上,才觉出废都仅仅是擦边球而已 。当然,金瓶梅大量的具体性描写,是与当时的社会背景分不开的。
据说,那些框框,很为作者增加了些收入。这也没什么,九十年代了,作家兜里不装几文钱,是很难在书斋里坐下去的。真正识货的,也不会就只因为框框就看轻了或看重了它,有那等专只猎奇的,掏二十块钞票翻翻框框处,也只当看了场三级片罢(不免有些不痛快,也由他去罢)。不算罪过。
  金瓶梅是本很好很好的书,但决不是人人都可以让他去看的。废都也是很好的小说,我希望大家也都喜欢,而这喜欢不要是因为那些框框和框框周围的字眼。

 

第一部地址:http://www.starming.com/index.php?action=plugin&v=wave&tpl=union&ac=viewgrouppost&gid=32767&tid=1000004005

全文阅读>>

推荐小组: 设计 插画 网站技术

关注我们: 关注新浪微博 豆瓣小组 腾讯微博 RSS

Starming 星光社 版本:0.07 email:ming1016@gmail.com 关于我们 点击这里给我QQ发消息 小组 wave 购物 鄂ICP备11004199


 
 

Things you can do from here: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